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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冷枪

1999-05-1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●天天一小时读书征文     □野莽 我有话说

初听说市面有一本名叫《 如是说》的书时,我还以为是美国总统里根的演讲集,拿到手里方知是一位中国青年李更写的,此事再一次印证了耳听是虚,眼见是实这句俗话。这本书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很别致的,编者冠以作者两个光荣称号,一个是叛逆者,一个是冷枪手。当我走马观花地翻过一遍之后,认为两个称号都基本对头,尤其是冷枪手形态逼真。作者正是一个于最隐蔽处向最热闹处开枪的顽皮射手,没有连排的扫射,连射是资深的评论家的风格,他不过是打完一枪就唠叨着走了,又到另一个地方去寻找他不满意的人。

此人知道读书,并且号召读书,这在眼下文坛已数难得。他耷拉着一双眼皮以读书人的姿态挖苦写书的人说,读得越多写得越少,读得越少写得越多。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。

这个勇敢而诡谲的年轻人,肆无忌惮地评论了近半个世纪的中国文化界。作者还是一个善于窥探文坛内幕和文人隐秘的人,这是为了准确出手的需要,如同武林中人亮招前得一剑挑开对方的面纱。书中有许多精彩的言论,可闻到李宗吾、老宣、柏杨等叛逆者的呛人气息,但也有一些虽然精彩却失精确,譬如揶揄鲁迅批评别人写不出来不要硬写,自己却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写云云。鲁迅是什么时候都写得好,什么时候都应该写的,这一点天下无人能比,自然包括手握短枪四处宣战的作者。另外他还挺身而出,甘当写不出来作品却死活要当作家的人的辩护律师,称其颗粒无收乃是清高与自尊,这话若不是同情弱者,便有诡辩之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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